a型血最残忍(a型血好可怕)

最后更新 :2022.07.13

稀有血型联盟:都市里的“熊猫侠”

稀有血型Rh阴性血也被称为“熊猫血”。在中国,RH阴性血者仅占全部人口的千分之三,当他们需要用血时,常常“找血无门”。在上海,300多名志愿者组建成一支稀有血型联盟,犹如一个流动的血库,随时准备驰援献血。他们既是珍稀脆弱的“熊猫人”,也是侠肝义胆、拯救生命的“熊猫侠”。

【都市里的“熊猫侠”】

拉蒙最终还是没能与姐姐见上最后一面。但在他生命的终点,一群中国“熊猫侠”用无私的爱温暖了他在异国的最后时光。

西班牙商人拉蒙在中国居住了18年,汶川地震时向灾区捐款15万元,上海早已成为他的第二故乡。因为食道癌晚期导致严重的内出血,拉蒙每隔三四天就需要输一次血,而他的血型是RH阴性A型血,正是在亚洲非常稀缺的“熊猫血”。

“由于发现时已是晚期,拉蒙已经没有手术康复的希望,家人求助献血,只是希望能延续拉蒙的生命,让远在西班牙的姐姐来得及赶来见他最后一面。”拉蒙的朋友肖女士说。

考虑到上海血液中心有限的RH阴性血需要紧急救助更多生命,拉蒙和他的妻子选择了向社会志愿者求助,他们在网上搜索到“中国稀有血型联盟”的信息,并发出紧急求救。

中国稀有血型联盟上海站召集人谢英峰第一时间发出了用血需求。听说了拉蒙的故事,志愿者“芋头”毫不犹豫决定来献血:“稀有血型联盟的捐献以‘救助生命’为宗旨,但对拉蒙的救助则更多地出于‘关怀’。”

不求回报的爱,一次次流淌在“熊猫人”们的血液里。在上海,有300多位稀有血型联盟的志愿者,这个联盟去年在上海救助了30多名患者,全国每年则有近千个患者通过稀有血型联盟获得新生。侠肝义胆的志愿者们,被称为“熊猫侠”。

“现在这么商业化的时代,他们能用业余时间去献爱心,无私奉献,我打心眼里特别佩服他们。”拉蒙的妻子说。

【守护“熊猫血”】

35岁的谢英峰在婚检时,才意外发现自己是RH阴性AB型血,是“熊猫中的熊猫”。“突然产生了一种孤独感,想找到同类,想抱团取暖。”

2007年,谢英峰从新疆富康来到上海松江定居,并建立了上海稀有血型互助联盟。“我们的想法很简单,当别人有需要的时候,我可以站出来;当我有需要的时候,别人也会站出来。”

谢英峰自此走上了“熊猫血”的守护之路。他原来的工作是销售,业绩还很不错。为了做救助,他不得不辞职,找了一份时间更自由的工作。“见客户的时候收到求助信息,我必须停下来处理,跟工作之间就必须要有个取舍。生命最大!”

24小时QQ在线、从不错失任何一个电话、每一个求助信息都严格核实,这是7年来谢英峰养成的职业习惯。“在网上看到信息,我会第一时间跟家属了解患者姓名、年龄、医院、科室,再打电话到医院确认患者情况,确认血型。为了防止‘血贩子’混进来,我们规定所有的救援信息都必须由群主发布。”

信任,是联盟存在的基础。有一次,内蒙古鄂尔多斯一位“熊猫”出车祸需大量输血,全国十几个志愿者飞过去“输血”。

“一个电话就随叫随到、撸起袖子为陌生人献血,有的志愿者还自掏路费,这完全是处于一种信任的态度。这些志愿者信任你,信任这些救援信息是绝对真实的、不带有任何功利性和盈利目的,他完完完全全相信你。”谢英峰说。

【“你的存在对别人就是一种安全感”】

谢英峰坦言,作为一个民间的自发组织,并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是来奉献的。“我们现在群友300多个,里面可能有100个人是长期沉默的,100个人可能是担心分娩时会大出血的孕妇,还有六七十个人是来取暖的,真正献血的可能也就10%。但你的存在对别人就是一种安全感。”

有一段时间,因为一个患者救助失败,谢英峰陷入了抑郁,看到电脑就头晕,听到电话就觉得恶心。痛苦之下,他决定关掉电话“隔离”。但过了4天就坚持不下去了,“总觉得心上有什么东西挂住了”。

谢英峰开机接到的第一个电话,来自一个先天性肿瘤患儿的母亲,告诉他半年前救助过的孩子挺过了第一期治疗。“我突然觉得特别兴奋。那孩子只有18个月,瘦弱得像非洲难民,竟然坚强地挺过了残酷的化疗。我当时就决定,这个孩子我‘管’下来了,不管救助的时间要多长。”谢英峰后来又给这个孩子献过一次血。今年4月,他见到这个孩子,已经长得很高,医生说不出意外的话病情应该能保持平稳。

“很多患者感谢我,其实我特别感谢他们。帮助别人也给了我强大的力量。”谢英峰说。

(姚玉洁、孙青报道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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